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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停止了对陕北红军的“围剿”,但对于南方红军的“围剿”,并没有停止。
蒋介石继续执行先前制定的计划。他任命第四路“剿匪”总指挥刘建绪,接替上台还不到两个月的张发奎,担任闽浙赣皖四省边区主任。派CC系骨干分子朱家骅接替黄绍竑任浙江省主席。调浙江省保安处副处长蒋志英,到温州地区主持“剿共”。
他随即调集主力部队六个师、两个独立旅及地方保安团共43个团,开始筹划对红军的进攻。
此时的红军游击区范围较之前大为扩大,所以他已不可能采取罗卓英全面包围的方针,而是采取拉网式的方针。由南向北、由西向东、由外围向中心逼近。
他以第63师等部由浙赣路一线压迫红军向南;以新五军、第52师及赣、闽保安团布置于江(山)浦(城)公路及松溪、庆元、政和一线师由闽北伸向庆元等地;独立第9旅控制飞云江;泰顺有两个保安团;温、瑞、平为第19师;福鼎有第80师一个团。
敌人建立“浙闽边清剿指挥部”,第19师师长李觉和永嘉保安司令许蟠云被任命为正副指挥官。
敌人企图切断红军向福建方向机动的道路,将其逼迫到沿海地带的一隅,然后再加以歼灭。
采取移民、并村的手段,焚烧边区零散房屋、茅棚。按人头逐日配给居民油盐柴米。企图以此把群众与红军割裂开来。实现其竭泽而渔,消灭红军游击队的妄想。
此时此刻,刘英、粟裕和挺进师的官兵及地方党政领导人,对抗日高潮马上就要来临不能不说有所预期,但对“西安事变”和之后接踵而至一连串政治事件的发生,却无法及时作出准确的判断。
因此对来犯之敌发动了勇猛的进攻。目的是加快革命形势的发展。却不曾想到此次主动进攻,过早地暴露了的力量。很快,刘建绪即向红色根据地发起大举进攻。
这时刘英、粟裕等领导人的头脑才逐渐冷静下来。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:蒋介石是想在第二次国共合作实现之前,将南方游击队一举全部消灭!
面对强大敌人的进攻,为了保存红军游击队,坚持武装斗争、坚持战略支撑点,刘英、粟裕等领导确立了以下指导思想:必须把隐蔽精干、保存力量同机动灵活、积极作战的方针统一起来。
此时,刘英鉴于敌人“围剿”的重点,是原来省委活动的主要地区,浙南游击根据地的基本地区,于是,他就决定越过飞云江转移到永(嘉)瑞(安)之间去继续主持领导工作。粟裕认为这是对的。
但是,刘英同时又以省委的名义决定成立闽浙边区省委办事处,指定粟裕为办事处主任,率领主力在浙闽边应敌。粟裕认为这是错误的。
粟裕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当敌人数十个团大举进攻,重点指向浙闽边,并力图巡歼我军主力时,不仅不应把挺进师主力留在浙闽边区,而且就连浙闽边的地方党也应该转入地下,进行秘密和隐蔽的斗争,以避开敌人的锋芒,保存力量,等待时机。刘英个人做出的这个决定,当时我并不知道,当然更谈不上实施。”
针对敌人采取的“大拉网”战术,粟裕领导的挺进师主力部队,采取与敌人相向对进,易地而战的打法。
为了对付敌人大规模的“围剿”,我军的作战单位逐渐分散。由开始的百把人集中行动,逐渐分散到几十人、十几人,甚至几个人。
这个时期,是粟裕他们在三年游击战争中作战最为频繁的时期,也是他们运用游击战术很成熟的时期。他们以毛主席在井冈山时期总结的16字诀为指导,结合实际,经过无数次的作战实践,总结了一套经验。
他们把游击战术在浙南地区的运用,归纳为六条原则:1.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;2.不在消灭敌人,而在消磨敌人;3.支配敌人,掌握主动;4.积极进攻,绝少防御;5.飘忽不定,出没无常;6.越是敌人后方,越是容易成功。
作战的要领:1.反敌人之道而行,并竭尽欺诈之能事。敌进我退,敌集我散,敌大我避,敌小我欺,避实就虚,声东击西。2.不要企图太大,只要常有小胜。3.站在敌人侧翼、后方和圈子外围,不为敌人所合击。4.一切作战必须迅速、勇猛、坚决,迟疑犹豫就等于等死。5.注意使用突然的白刃袭击,只要枪弹一响,刺刀就要杀到敌人肚皮上去。
粟裕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隐蔽我们的行动和企图是我们的一条重要原则。我们总结了兜圈子、大小圈、8字形、S形、电光形、回马枪、东去西返、早出晚归等许多方式。做到飘忽不定、出没无常,使敌人没办法琢磨。行军沿途的痕迹要留专人殿后负责消除,压倒的草要扶起来,脚迹要抹掉。有时则在与我们行动相反的方向弄出痕迹,迷惑敌人。”
部队宿营一般不住大村庄,因为大村庄道路多,不便于警戒。多半选择小村庄。最好是独立砖瓦房。不住没有后门的房子。
那时粟裕他们部队的支队实行“五班制”。每到宿营地,支队部住中间,东西南北各放一个班。哪个方面发现敌情,就由那个方面的班抗击,掩护支队部和其他班转移。达成目标后到预定地点集合。
这个班的成员有参谋、警卫员、卫生员、绘图员、司号员、炊事员、理发员等等。他们既是专业技术人员,又是战斗人员。既执行本身的职务,又负责站岗、放哨、侦察、打仗。非常精干。其他支队也一样。由支队长带领。
从驻地出发,前边有条岔路,右转弯是到哪里去的,左转弯是到哪里去的。大路小路都问的清清楚楚。
部队进入一个新地区,免不了要找向导。向导一定要可靠。向导既是引路人,又是宣传对象。
或者采取某种特殊的办法。诸如袭击乡公所,让乡长报告县长说自己这边吃紧,请求增援。县长有时回应说:“县里没有部队了,都开拔了,没法增援。”
积极进攻是游击战术的一大特色。敌人进攻我军,我方是被动的,就迅速转移,不同敌人决战;我军进攻敌军,是有计划的,只要情况不变,就坚决打。运用最多的作战形式是袭击。
我军袭击的主要对象:1.蒋政权的基础或爪牙。常常神出鬼没地捕捉敌人的保甲长,造成当地统治者的恐慌与动摇。2.捕杀敌人的哨兵和侦探。使敌人的官兵惊恐,哨兵不敢放哨,尖兵也不敢当。
如果敌人的兵力过于集中,不好下手的话,就搞他落伍掉队的,打他的尾巴,叫作“截尾子”。
粟裕他们有个办法是:敌人行军的时候,往往要在岔路口设置路标通知后续的部队。我军就事先在岔路口布置好埋伏,等敌人大部队通过之后,还剩下尾巴没有通过的时候。就悄悄地改变路标指引的方向,把敌人引入我军设伏地段,将其一举歼灭。往往俘虏甚众。
破坏敌人通信是粟裕他们经常的作战活动。当时浙江大部分县城都通公路,乡乡通电话。
要想破坏公路桥梁,假如没有烈性炸药,用黑色炸药只能炸个坑,起不了多大作用。
所以,粟裕他们主要是破坏电话设施。开始时他们把电线杆子齐根锯断。结果敌人很轻易地把杆子重新埋好,很快恢复了通讯。
为了解决这一个问题,粟裕他们再干时就扛两条凳子,站在凳子上面把电杆拦腰锯断。两截都太短不能用了,敌人想要恢复通讯就难了。
敌人进攻时,为了避其锋芒,粟裕他们坚决迅速转移。有时多路敌人向我军进攻,粟裕他们经常会利用有利地形和两路敌人互不联系的缺点,导演一场“鬼打鬼”的好戏。
具体做法是:在一个高地上,向两面山脚的敌人分别射击。等两面的敌人分别向我军反击时,粟裕他们就会从一侧秘密撤出,让两面的敌人互相冲杀。这样的结果不但能够消耗和消弱敌人,还能够制造敌人内部的矛盾。
有一次,敌人向温州以西“围剿”,粟裕他们由庆元、景宁之间北进。从云和附近过了龙泉河,再向北还要过松阳溪。在这个区域,龙泉河由西向东,松阳溪由西北向东南,在丽水的大港头、碧湖之间汇合。形成一个三江口。
粟裕他们过公路时遇到敌人一辆汽车。由于目标是移动的,机会稍纵即逝,部队战士们看到之后来不及思考,举枪就打。结果汽车没打中,却引来了敌人。
形势极度紧张可怖。粟裕他们陷入极度困难的境地。不得已,只好钻进刺丛躲起来。
很快,敌人围上来了。他们边搜边喊:“出来吧!我看到你们了,赶快出来吧!别躲了,我看到你了!”
粟裕他们了解敌人是在虚张声势,其实他们什么也没看到,否则早就开枪了。于是。大家子弹上膛,暗下决心,只要敌人敢走到面前就开枪。
粟裕他们趁着夜黑雨大,小心躲过敌人的游动哨。实在不行就摸掉,捂嘴用短刀抹脖子。
急中生智。当时敌我双方军装颜色一样,都是灰色。帽子不同。大家把帽子握在手里扇风。这样就很难区分敌我。
还有一次,粟裕他们住在瑞安县平阳坑的半山腰,布置得有警戒。可是敌人熟悉这里的地形和道路,居然绕过了粟裕他们的哨兵,爬到上面,居高临下地把粟裕他们往坎下打。
往往是敌人前堵后追,粟裕他们有时整夜都在跑路,中间还要打几仗。有时甚至几天几夜睡不了觉,搞的是精疲力尽。
有一次,粟裕他们连续走了三天三夜,最后到了金华附近的一个游击秘密基点。在革命群众的掩护下,们才得以好好休息。粟裕竟一觉睡了将近40个小时。
三年中粟裕他们在浙赣路以南,天台山以西,闽浙边以北,差不多大小山头都走遍了。很少走大路,多数是走羊肠小道。有时甚至根本不走路,只走田埂或水沟。为了不留脚印,防止敌人追踪。
有时敌人就在附近,不能生火,就只能吃生谷子了。吃了以后很难消化。很难受。
狡猾的敌人大搞“移民并村”。此后就更难了。抬着重伤员不便行军打仗,放在群众家里,如果被搜出就会连累他们。山洞是敌人搜查重点,也不安全。万般无奈,只能掀开棺材把尸骨挪走,垫上干草把重伤员放进去,暂时隐蔽、养伤。
有一次,粟裕伤了脚踝,坚持不掉队。没有药,贴些苦菜叶子继续走。两个多月才见好。
一千多个日日夜夜,大部分时间是露营。青天作帐,大地当床。经常和衣而卧,枕戈待旦。
在抗击刘建绪43个团的“围剿”时,牺牲最大、贡献最大的是浙南地区的广大革命群众。他们把革命的理想、未来的希望,寄托在和红军身上。群众以崇高的品德、视死如归的气概,保卫着党和红军。
潘世雅是苍南五凤乡半山村的党员、游击队长,他的妻子王玉英是党员、地下交通员。
燕田的一位游击队员,被敌人吊打 、熏辣椒粉、上老虎凳,受尽酷刑,坚强不屈,被敌枪杀。
红军从泰顺太平区根据地转移时,双溪口村党支部书记黄明星和妻子卢桂莲,动员群众,将几十个伤员分散隐蔽治疗。他俩被捕后,历经严刑拷打却始终守口如瓶。
虽然刘建绪“围剿”动用的兵力比罗卓英那次“围剿”多,但是反“围剿”的有利因素也增加了。主要有三:1.红军游击区大为扩张,浙西南地区前来“围剿”的敌人密度相对降低。2.红军社会基础更加巩固、更广泛,各大小游击根据地和游击基点互相策应,抵抗敌人的力量增强了。3.全国形势变得对红军更为有利,迫使敌人一度放松“围剿”的进程。
因此,尽管浙南游击区的中心地区遭受到了敌人十分严重的摧残,但是几块游击根据地还是坚持下来了,并且保存了较多的干部。
在封锁与“围剿”中,粟裕他们的处境虽然极其艰苦,但北上抗日的意志仍很坚定。非常关心全国革命形势的发展和变化,希望及时了解党的方针和政策。
由于粟裕他们早就失去了同党中央和上级党组织的联系,只能四处搜集敌人的报纸,从字里行间了解情况,然后分析和把握形势发展动向。
努力通过种种社会关系,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,搜集上海等地的进步刊物。例如邹韬奋主办的《大众生活》,从中体会党的方针政策。
当粟裕他们了解了党中央1935年8月1日发布的《八一宣言》和同年底提出的《十大纲领》等重要文件的精神后,对全国的政治形势和党的总路线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。于是,马上组织学习和宣传。
对内,给指战员上形势课,进行思想教育;对外,发表宣言和公开信,说明斗争形势,宣传建立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,表明态度和立场。
在游击战争那样艰苦恶劣的环境里,粟裕他们也从未忽略所肩负的人的政治责任。对于一些重大政治事件,都力求尽快表明政治态度。
例如,及时表达了对于“一二九”积极支持,对“两广事变”军阀内战坚决反对的态度等等。
1937年春,临时省委通过上海党组织,取得了同中央的联系。但粟裕他们失去了同临时省委的联系,仍然处于信息闭塞的状况。
1937年5月之后,刘建绪对浙南的“围剿”进入最严重的阶段,残暴程度登峰造极,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阶段。
从全国来看,民族矛盾空前激烈,“七七事变”、“八一三事变”相继爆发,蒋介石“北和南剿”方针难以为继。
1937年9月,粟裕他们在门阵地区活动,由于消息闭塞,并不知道国共两党已经实现第二次合作了。
从金衢平原不断传来各种信息。甚至有人错误地认为:“投降了,红军被收编了。”等等。
经过仔细分析,粟裕他们都以为可能是国共合作了。大敌当前,为了共同抗日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这只小部队化装成军队,大摇大摆地开进龙游县溪口镇,进了镇公所,对镇长说:“老子原在山区剿匪,现在奉命开赴抗日前线。快给县长打电话,老子要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镇长只得给县长拨通电话,县长在电话那头说:“现在国共合作了,红军改编为八路军要开拔抗日了。”云云。
粟裕在会上说:“们,现在已经是第二次国共合作,要共同抗日了!我们1934年7月接受的先遣抗日的任务,很快就可以执行了!”
会后,粟裕写了一封信,派人给遂昌县政府送了过去,要求他们派代表来谈判。
粟裕说:“你回去告诉县长,为了共同抗日,我们愿意同你们地方当局进行停战谈判。但有三个条件:1.我们将开赴浙南根据地,沿途你们不得留难;2.我们已停止了打土豪,你们必须给我们补充弹药、给养;3.合作不是投降,改变不是收编,双方是平等的合作,要保持我军的独立性,我们不进城。”
鉴于谈判成功可能性较大,为了积极迎接民族民主革命的高潮,粟裕命令部队集中于门阵,在小溪右岸驻扎下来,进行政治形势教育,开展练兵活动。
与此同时,宣遂汤工委向群众进行广泛的宣传教育,并发动群众为部队筹办给养、缝制新衣。
粟裕在门阵村头的白沙庙召开军民联欢会,向群众告别。请来木偶剧团为群众演出。
绕过遂昌县城,经石练、湖山、王村口、大潘坑、船寮、青田、大峃,到达飞云江南岸。恰与刘英派来的联络员相遇,一同奔赴平阳北港,与刘英部胜利会合。
刘英告诉粟裕:“我们同上海党组织取得联系以后,了解到党中央联蒋抗日的主张。今年4月,我们以省委和省军区的名义致电浙江当局,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。接电后,刘建绪奉蒋之命,登报表示愿意与我方和谈。”
刘英说:“那是肯定的。第一次谈没成。双方在鳌江谈了三天。对方缺乏诚意,妄图以和谈为名迫我投降。我方不从,谈判随即破裂。”
刘英说:“后来对方迫于全国抗日高潮的压力,不得不重启谈判。9月16日,双方达成合作抗日协议。”
谈判的成功,在浙南地区比较自觉地实现了从国内革命战争向抗日战争的转变。由于方面坚持了原则,方面在谈判中并没有正真获得他们在“围剿”中想要得到的东西。
挺进师重新集结于平阳北港山门街,来自浙南各地游击队,总共有四五百人。领导人是:范连辉、周瑞球、杨立才、刘亨云、张文碧、何畏、陈铁军等。
虽与1935年时人数相当,但成员变化很大。原来7军团和10军团的老骨干已经不太多了,主要是浙西南、浙南和闵浙边新充实的工农子弟兵,还有温州、上海等城市的知识青年。
随即挺进师改编为“国民革命军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”。下属三个支队和一个教导队。
接下来,游击总队为了加强抗战力量,在大墩村举办党员干部培训班,在山门街畴溪小学开办“抗日救亡干部学校”。
1938年3月,东南分局组织部长曾山来到山门街,向游击总队传达上级指示。一同研究部队进一步整编的问题。
吴毓、龙跃等人回来汇报说:“党中央对南方各游击区的安全和巩固十分重视,一再强调‘这是十年血战的成果,是今后抗战和进行革命斗争的重要战略支点,无论如何不能放弃,一定要保存’。”
为了准备在闽浙赣地区与登陆日寇展开游击战争,防止当局背信弃义出现重大变故,会议决定:“由刘英主持浙江省的工作,带领部分武装人员继续留在浙江坚持斗争。由粟裕带领‘抗日游击总队’开赴皖南,参加新四军的战斗行列。抗日救亡干部学校部分人员组成战地服务团随行。”
1938年3月18日,粟裕率游击总队从平阳山门街出发,欢送的群众饱含深情。三年来,浙南游击区的革命群众哺育了游击队的成长,不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。
游击总队途径瑞安、泰顺、丽水、松阳、遂昌、龙游、衢县、常山、开化、屯溪等县境时,都派人去同当局交涉,要求立即释放“政治犯”,使一批被逮捕关押的革命得以出狱。
与几个月前大不相同,各地已经成立了“抗日自卫委员会”,抗日救亡运动的浪潮汹涌澎湃。
一声汽笛长鸣,火车缓缓启动。大家的心随之飞向抗日前线日,游击总队到达安徽歙县,整编为新四军第二支队第四团第三营。
全国免费电话:400-839-807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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